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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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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裏無數的無業游民,游離於秩序之外,一個認證或者一個組織,都可以找人找到皈依。

我佛即本心,我即佛心中。

一個午後,窗旁的陽光,老年的皈依。

人生如同坐公交,不知不覺就到站了。

想到,到頭來,還是歸於曬太陽的平靜,基因的傳遞,俗世的喧嘩,其實也是過眼雲煙。

想著封建也好,民煮也好,都只是人來人去的博弈,人習慣於環境,適應於環境,不變的人性。

當年的悉達多,廟裏的金像,心中的理念。

即是求一心平靜之解脫。

瞬間即是永恒。

說武俠是童話,是因為現實裏很少直接用暴力節解決問題,說武俠是現實,是因為誰都逃不過江湖的名利現實人性。

人讀書,其實有用和智慧是兩回事。

比如著名的公知,王怡和餘傑,其實他們在專業性上有所局限,來來去去就那麽回事。

倒是國內一些知名的經濟學家,秦暉,林毅夫,楊小凱,張五常,張維迎,這些人身份不同,立場不同,觀念不同,各種發揮,其實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國外經濟學家哈耶克,科學家普朗克,哲學家維特根斯坦。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每一個都有你一個普通人無法達到的高度。

其實只是本能的好奇而已,和實用無關。

就好比看歷史三國縱橫並不能改變你一個人搬磚的現實。

可能還沒有學一門電工技術有用。

然則處江湖之遠,品天地之遙,如泛舟長江,飄飄乎嘆人生何其渺小,亦是一種境界。

就好比喝茶,說是在等人吧,忽忽然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是在喝茶等人,還是等人喝茶?

花非花,霧非霧,何以名始,何以名終,果殼外的宇宙是什麽,何以定義語言本身。就這種視野來說,武俠江湖的紛爭,真的是毫無意義的喧嘩罷了。

屈原天問,老子道德,前人看到的世界,未必在我們之下,而我們尋找的人生,又豈能局限在果殼之內?

當我們品茶的時候,茶已經成為我們的一段生命本身。

像我佛一樣舍棄有限的世俗,而尋求無限的宇宙,是智慧還是執迷?想必佛祖也不會在意吧

以佛祖為代表的南亞次大陸哲人常常思考人存在的終極意義,然則你說讀的書,何嘗不是另一種走不出的知見障?人又何嘗能走出他自己的時代,甚至他自己的過去的思維定式?

這個思考的話,就無邊無際了。

作為個人,謀生的話,尋思一個經管或者電子之類的技能,有閑有空,可以看看一些真正思考的書,然則人畢竟難以超脫他的時代和環境,大多是泯然眾人的,好在雖然大多與時代無用,倒也與時代無害,悠悠哉哉,怡然自得,安貧樂道,倒也可以安度餘生。

所謂佛法,無非“吃飽喝足睡大覺”而已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化,馬克思的《哥達綱領批判》《關於費爾巴赫的提綱》各種拗口又偏僻的詞,只要用心也能啃下,諸如蘇聯或者穿越者般大工業大組織的一種規模制造,也是一種可行的技能樹,一種令人神往的奇跡。

社保其實是一種龐氏騙局,因為大量公務員的免費社保,導致社保基金其實入不敷出,不斷用新加的社保支付舊的退休金,但是社保就是民心,就算俄羅斯換了幾次上臺人,社保也是不敢斷的。

所以,一兩千的退休金,有錢的時候可能什麽都不是,但沒錢的時候,那就是命。

其實人生很簡單,混到十五年的社保,你就完成了人生的基本任務。

零零碎碎,自力更生,大約可以享受作為人類的活著的幸福吧

既不是權欲,也不是野心,僅僅是想做點事情,參與這個時代。這樣想的話,還是高工適合我。上可走AI,下可走智能化生產,可攻可守,可玄幻可接地氣,這樣的人生,會很好玩吧,餘生能幹成一件事,就不錯了

古人說誅心,現代人說心理罪,磕磕碰碰長大,發現太多的陷阱,就算沒有針對個人的陰謀,廣義的宣傳和教育也是太多BUG。無可奈何,望而生畏,我們這的事往往是言者不知,知者不言,懂道的人往往用知識為自己謀私利為害。也是處處陷阱。

所以說,世間最險惡者,莫過人心,所謂權術,就是玩弄人心的藝術,然則權術之人,往往看不透人心欲望本身,所以佛法就是透徹人心的藝術。

權術入世,佛法救心,一體兩面,就如光與暗,是永恒的對立和存在。

小民如潮如蟻,所求的只是有工上,有錢花,有家庭的家庭的簡單理想,作為一個知識分子的自覺,能為工業化的知識儲備做點事,也是一種信念吧,畢竟所謂美國夢,也只是就業率三個字而已,英特納雄奈爾,也只是如此而已。

我作為生命,僅僅是一種有序存在系統,存在我的物質是不滅的,甚至新陳代謝,所以非生非死,生即是死,我的存在,僅僅是因為我存在的方式,我的靈魂,僅僅是因為我思維的模板。

所以人無限覆雜的思維,即是人存在的基礎,若我能用有限的時間,追尋無限覆雜的思維,則我可以獲得生命意義的最大化。

本質上我們大腦以生物材料和生物電為基礎承載的信息系統和電子材料承載的信息系統並無區別,所以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其實並不是同一個,也就是一個軟件只是一種運算方式,他並不是一種絕對的存在,假如我自己在我的大腦裏也不存在,又何來長生之念,所謂長生,本是一種錯覺,然則反過來,我就是我,我思考就是我存在,我又豈能以絕對的概念否定。

所以科學和哲學,走到最後和佛法相同,是我非我,無我無相。

當年喬達摩悉達多,渴望超脫自身命運所作的思考,其實和我現在的本心沒有區別。

這是我做為智慧生物的本能。我做為思考體,如果不能超越自身的日常,僅僅作為一個泯然眾人的生物度過數十年存在期,那其實是一種對生命的浪費。

而我所能找到的思考,其實本身也只是一種局限,但那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嘗試。

不管怎麽樣,都需要半生的努力去追趕的夢想,然則正如保爾柯察金說的:“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於每個人都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當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庸庸碌碌而羞愧;在臨終的時候,他可以說:“我的整個生命和所有精力,都已貢獻於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了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人應當抓緊每一分鐘,去過最充實的日子,因為意外的疾病或者悲慘的事故隨時都可能突然結束他的生命。

有部叫《科學禁區》的美劇,是說未來人死了,可以克隆一個身體,然後模仿死掉的大腦神經,像刻錄光盤一樣刻出新的神經,於是等於人覆活了,假如人的意識存在的物質基礎是神經系統,這完全是可行的。

我們的語言就好比一種程序,我們的神經就好比硬件,我們一般生活在表層的語言系統裏,但我們的物理,哲學,心理,都是一種深層的語言系統,一種更接近真實的世界。

這麽想的,新生兒不過用一半基因創造的硬件模板,用意識刻錄的信息系統其實誰都是空白一樣,也就是所謂血緣,本身是一種被科學否認的概念,也許我們將來用基因優化生殖細胞,那麽傳遞的是誰的基因。何況很多基因本身有缺陷。

我們存在的觀念和價值觀,是基於我們現在的生理和社會基礎。有其時代的局限性。

超脫半步是天才,超越更多就是瘋子。

我們無法超越我們的時代,但也同樣無法阻止時代進步。

真想去看看那無限可能的未來啊

佛法直面自我意識的深處,多是虛無主義,然則人超脫自身的局限,尋求自己更深入的意識真實,也是一種升華。

比如哲學大家的作品,有如佛經之橋,或許讀一個學位可以了解學說,但要真正到達彼岸,卻是需要半生思考。

這是一種修行。

是佛法,又不只是佛法。

難以用語言言說,也很難用世俗觀念概括,所以也就很難找到交流的人,也就在人海中享受孤獨。

也是一種無可奈何,但反過來說,人孤獨是因為無聊,人一直有做的事情,也就感覺不到孤獨了

就比如南亞次大陸千年發展的佛學被玄奘帶到中土,中土又發展了千年的大乘學說,單單佛學的經典就汗牛充棟,不用說文藝覆興以來的思想作品無數,一個人終其一生,也只能獲得一角。

雖然很多想法都是不謀而合的重覆,然則這種覆雜,本身也是一種充實的存在。

每一個孩子認識世界的過程,其實是一種創造世界的過程,而我們以為了解了世界的模型,其實只是一種相對的局限,一個現代大學生和三千年前印度次大陸苦修理解的世界截然不同,當理學家用氣和神來解釋世界的時候,他們其實是和我們的物理學家描述同樣的察覺。

某種意義上,人工智能是一切已知知識的匯總,如果知識龐大到個體無法掌握,那作為一個運算核心做為一種活的知識本身如何?如果世界百科化作棋盤規則,那阿爾法狗再強大一些,未必不能掌握一切。

此間學問,深不可測,能踏足一二,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人常說人工智能會滅亡人類,其實計算機不但是電子的,也可以是細胞的,通過外置的裝置,我們的意識甚至可以融合成阿耶賴識---人類意識的共同體,無限可能的未來,生命自有存在之道,又怎麽會被淘汰。

AI其實是人的信息系統的整合,理解AI的過程,就是反思人類文明過程的過程。

個人無論做什麽,其實一簞食一瓢飲,也能生活,只要有個運營中的功能,總能生存。能生存了,就可以看自己想看的書,做自己想幹的事情。

結婚如何,不結婚又如何,其實也沒什麽意義,都只是徒勞的形式,過眼雲煙。人生數十年,轉眼而過,人情世故,自找的麻煩,徒勞的虛無。

大約出家的和尚就是這種心態吧

又比如缸中之腦,或者阿耶賴識,我留一個冰凍的大腦給未來,並不是癡人說夢,因為我的神經構成,凍結了我的靈魂模板。

這樣的存在形式,其實世俗的一切相對失去意義。

無限可能的未來。

佛法是我的靈魂內核,用現代知識包裹。尋覓真實的意義。

個人無語的命運,我可能碼字,碼農,銷售或者做老板,做官或者科學家,可能床上有這個或者那個女人,可能開寶馬或者小摩托。

然則我個人的命運依舊走不出這個城市的框架,在我看來,其實沒有意義。

概我接近所謂的內省人格,在反思中獲得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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